一位亿万富豪投资人初步鉴戒美股塌陷危害了
虽然指数基金和杠杆让格雷格•海莫维茨（Gregg Hymowitz）夜不能寐，但这位前高盛投资人仍然通过收购陷入困境的企业，并与纳尔逊•佩尔茨（Nelson Peltz）等激进投资者合作积累了客观的财富。他由海事债务重组起家，也在米国两次次贷危机期间，通过与对冲基金的联合投资赚的盆满钵满，同时还在德意志银行这个如今充满争议的标的上推下重注。一次偶然的午餐中，知名说唱歌手亚瑟小子（Usher）对他说：“在娱乐(Entertainment)圈，你要么发展，要么消失。” 之后这也成为了他的人生格言。当我们(We)细看这位亿万富豪的聊天对话时，他正试图再次扮演一位市场纠正者的角色。他认为，流入指数基金的资金越多，决定价格的资金就越少。可能许很快他的机会又要到来了！
格雷格•海莫维茨（Gregg Hymowitz）是 EnTrust Global 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兼创始人，该公司是一家另类资产管理公司，资产规模达187亿美元。现年58岁的海莫维茨是长岛人，曾在纽约州立大学(University)宾厄姆顿分校（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at Binghamton）学习政治学，1987年以优等生的身份毕业。接着，他又去了哈佛大学(University)法学院，随后在知名律师事务所世达（Skadden）短暂地从事了一段时间的并购相关业务。1992年，他加入高盛（Goldman Sachs），帮助公司发展超高净值人群的财富管理业务。
1997年，海莫维茨和他在高盛的两位同事迈克尔•霍洛维茨（Michael Horowitz）和马克•法夫（Mark Fife）独立创业，成立了 EnTrust Capital 公司，最初拥有 125 位客户和 7.5 亿美元的资产。2008年和2013年，海莫维茨相继买下了两位合伙人的全部股权。2016年，海莫维茨将EnTrust与美盛（Legg Mason）旗下的对冲基金合并，以4亿美元的价格出售了65%的股权。2020年，海莫维茨又买回了这部分股份(Stock)，此后又将 20%的股份(Stock)卖给了文莱主权财富基金（该基金也是 EnTrust旗下基金的投资者）。据估计，海莫维茨的总身家约为17亿美元，包含他拥有的EnTrust80%的股份(Stock)、他个人在 EnTrust 基金中的投资以及其他资产。
海莫维茨的一大创新是事件驱动型的联合投资，即通过EnTrust与其他亿万富豪激进投资人士合作，帮助他们(They)为投资活动提供资金。例如，2016年，EnTrust与亿万富豪丹·勒布（Dan Loeb）的Third Point LLC一起向雀巢投资了41.5亿美元，推动这家食品制造商重组业务。该公司还与尼尔森•佩尔茨（Nelson Peltz）的Trian基金管理公司（Trian Fund Management）合作，成功(Success)开展了投资其他对冲基金的“基金的基金”业务。近年来，私人信贷繁荣发展，海莫维茨又借势扩大了海事贷款业务。
以下就是《福布斯》对海莫维茨的专访。
《福布斯》：法学院毕业、一开始从事的又是律师行业，你是如何开始你的投资生涯的?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早在20世纪80年代末，我父亲和祖父拥有一家海绵制造企业。当基准利率上升到 20% 左右时，他们(They)就对应收账款进行(Carry Out)了保理，结果(Result)生意赔了。高中(High School)后期和大学(University)时期遇到的财务窘境让我意识到，我要确保自己始终有可以依靠的东西。
从法学院毕业后，我在世达律师事务所待了18个月，发觉律师并不是我真正想从事的职业，因为我对并购交易的另一面更感兴趣。所以我决定去华尔街的各个地方面试，1992年，我在高盛找到了一份工作，薪水只有我当律师的一半，但这是一份非常有创业精神的工作。工作指令是‘在高盛的保护伞下建立资产管理业务’，这对我非常有吸引力。他们(They)给了我一部非常大的电话，还有一台更大的电脑(Computer)，让我去创建一项业务。一开始，我只是打电话招揽客户，同时尽可能地阅读和向高盛的其他人学习。我非常幸运，因为我们(We)团队的另外两个人已经在高盛工作了十多年，所以我能够以年轻人的身份加入并学习。我们(We)很快就在资产管理领域取得了丰富的经验，并利用(Use)高盛提供的研究资源深入学习。
《福布斯》：你在1997年与他人共同创立了EnTrust，并在2000年代稳步发展。你成功(Success)的秘诀是什么?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这个行业的核心是信任，也就是高净值人群和机构投资者之间的信任。我们(We)会说——而且直到今天(Today)我仍然会说，永远不要问资产经理喜欢什么，而要问他们(They)持有什么。在这方面，我有点老派：我只会把我的钱、我的个人资本投资给我们(We)向投资者建议的那些投资策略和产品。我认为，经理人很容易告诉人们他们(They)喜欢什么，但告诉别人他们(They)喜欢什么并不如言行一致重要。”
多年来，EnTrust确实在不断发展。上世纪90年代，我们(We)开始投资个人股票，并为个人建立市政债券投资组合。2002年到2017年之间，我们(We)开始为机构投资者投资大量对冲基金：采用传统的基金套利模式，这种模式持续了很多年。此外，在2007-2008年次贷危机期间，我们(We)开始投资由市场错配引起的单一理念投资。这是我们(We)业务的一次重大演变，从那时起，我们(We)才真正开始进行(Carry Out)联合投资，而在此之前，对冲基金界从未有人真正进行(Carry Out)过联合投资；之前只算的上是一种私募股权现象。我们(We)大概投入了近 140 亿美元的资金，用于基于市场错配的个人投资理念。
我的一大人生格言是“要么发展，要么消失。”有一次我碰巧和亚瑟小子（Usher）共进午餐，他告诉我在娱乐(Entertainment)圈，你要么发展，要么消失。所以在我的投资生涯中，我一直牢记着这次偶然的午餐，也一直贯彻这句话包含的道理。”
《福布斯》：EnTrust的第一笔联合投资是什么?对你们(You)公司的发展有怎样的影响?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我们(We)最早的联合投资之一是与Gramercy Partners一起投资阿根廷的主权违约债券。当时是 2007 年和 2008 年，很多联合投资都是信贷领域的。在信贷崩溃时，一片混乱中会出现有趣的机会。有一段时间，我们(We)进行(Carry Out)了很多激进的股权投资，因此我们(We)会与一些激进的经理人合作，将资金分配到我们(We)与经理人（通常是对冲基金经理人）合作的项目中。我们(We)会在一家公司拿到一个董事会席位，开展一些活动，包括推动管理层变动、剥离业务、重组业务和更换董事会等等。这种类型的投资我们(We)做了十年左右。
大约七年前，我们(We)发现了我职业生涯中见过的最重要的市场错配之一，也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市场错配：海事金融。通常有很多传统贷款人会贷款给中型船东——也就是经营集装箱船、干散货船和油轮的人——但这个行业的融资似乎却蒸发了。我们(We)意识到了这种错配，于是就去填补这个空白，带来了真正专业的教授团队，建立了一个可能是海事领域最领先的私人贷款机构。如今，它的业务规模已达40亿美元。”
《福布斯》：再跟我聊聊海事行业吧。你是如何了解这一领域的，以及为什么你对这个领域如此乐观?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如果你在考虑如何进入某个领域，你必须先有水平极高的专业团队。我们(We)的 17 人团队都是在海运业成长起来的。这一点之所以如此重要，是因为在信贷业务中，寻找机会是关键。与上市股票不同，如果你想从事企业贷款业务，你就必须能够找到这些机会。所以这一领域的入行门槛高，然而竞争非常有限，因为这一行对于专业化的要求实在太高了。
从投资的角度来看，它符合错位投资的机会。在过去的15年里，传统贷款机构已经不再向海运业的中小型公司提供贷款。显然，这是因为整个私人信贷的繁荣发展。在海运业，很多金融机构都蒙受了损失，因为他们(They)的贷款标准过于草率。他们(They)在资产高峰期放贷，而不是在资产价值较低时放贷，结果(Result)陷入困境。所以我们(We)发现了这个机会，找到了合适的人来开展业务，然后去向我们(We)的机构投资人解释说，我们(We)能够以12%到14%的利率放贷，还在资本结构的顶端提供优先担保债务，以硬资产作为抵押，你可以以60%到70%的贷款价值比放贷。最糟糕的情况就是，如果船东不还款，你就得重组贷款……最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，你将其熔化，并得到废钢的价值。
福布斯：你最引以为豪的一笔投资是什么?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一个能体现我们(We)公司特点的投资是海洋世界娱乐(Entertainment)集团（PRKS）。一个名叫斯科特·罗斯（Scott Ross）的人在2016年给我们(We)带来了这个想法，他经营着一家名为 Hill Path Capital 的基金。我们(We)当时没有和斯科特一起投资，但这个行业已经取得了很大发展，因为当我们(We)刚开始做联合投资的时候，我们(We)通常打交道的是那些我们(We)已经在投资他们(They)的基金的人，他们(They)会给我们(We)带来他们(They)需要额外资金的想法。但随着我们(We)的联合投资业务越来越庞大，我们(We)会接到通过呼入电话和其他方式找来的投资机会。我们(We)应该是在2017年（向海洋世界集团）投资了1亿美元的初始头寸。我们(We)的想法基本上就是在海洋世界（最近更名为United Parks Resorts）占据一个席位，并试着恢复公司业务。也许你还记得，当时有一部电影(Movie)是关于海洋世界如何对待虎鲸的，所以那时候有很多负面的宣传。我们(We)认为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，可以进入这一领域，改善公司形象，帮助管理层，可能者改换管理层，并整顿业务。
不过，最终为我们(We)创造机会的是新冠疫情，当时所有商业活动都停止了。那时候，如果你的公司需要两个人以上一起工作，那你就有麻烦了。很明显，海洋世界的经营情况非常糟糕；所有这类公司的股票都遭受了重创，而当情况变得非常糟糕时，我们(We)买下了这家公司的很多股票。有了董事会的席位，我们(We)就能确保管理层在做正确的事情：我们(We)让管理层紧抓成本，确保资本结构没问题，并根据我们(We)实施封锁的时长来确定公司能存活多久。与许多其他企业不同，这家企业每月仍然需要大量资金，因为你还得照顾所有的动物。每个人都在考虑最坏的情况，比如如果一年公司都没法有人正常上班怎么办?如果两年呢?这项业务将如何维持?我们(We)进行(Carry Out)了一些非常艰难但非常迅速的分析，预测量业务的发展前景，还完成了清算分析：这片房地产价值是多少?这个品牌价值多少?甚至还计算了这些动物值多少钱。
这是一笔很棒的投资，不仅仅是在回报方面，还因为它包含了我们(We)所寻找的许多东西：管理变革、市场错配、价值保护、关注成本，以及确保保持正确的资本结构。最后，你还必须有一点勇气可能信念，即相信总有一天，我们(We)会在疫情结束后再次聚首。”
《福布斯》：在你目前(Currently)持有的股票中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吗？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我们(We)长期持有德意志银行（Deutsche Bank）的大量头寸。我们(We)大约在五年前开始买入这只股票，而其股价一直基本持平。但五年前，我对《华尔街日报(Daily)》说，这家公司需要做的就是不再平庸，如果他们(They)能摆脱平庸，它将再次成为一家伟大企业。五年后，在新的管理层和出色的新首席执行官带领下，这家公司不再平庸。但华尔街还是有所怀疑。无论各项指标发生了多大的变化，德意志银行的声誉仍然停留在过去——你知道的，也就是过去那个陷入困境的德意志银行。现在，这家公司花了五年时间才走上了一条更加稳定的道路。我的感觉是，这项投资最终会发挥巨大作用，但需要更长的时间。"
《福布斯》：现在让我们(We)来谈谈另一个极端，最让你失望的是哪次投资？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我记得有一次我读到了我桌上放着的底特律老虎队老将泰·科布（Ty Cobb）的一句话。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棒球盗垒手，但他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有十足把握的。这就像投资一样，是一个非常令人谦卑的行业。在投资中你会犯很多错误。关键是要尽量减少错误。
我们(We)最近犯的错误可能是投资Quibi [移动短视频(Short Video)流媒体平台，融资17.5亿美元，上线不到一年关闭]。我们(We)和一些机构是Quibi的早期投资者。我很了解其创始人杰弗瑞·卡森伯格（Jeffrey Katzenberg）和梅格·惠特曼（Meg Whitman）。疫情之前，世界以每小时110英里的速度运转，人们忙碌奔波，与电话形影不离，该平台当时设想人们在通勤可能者买咖啡排队时，可以花7分钟观看高质量短片故事和电视(Television)剧。然而疫情的到来改变了一切，人们不再匆忙外出。疫情初期，每个人都有时间坐在沙发上尽情追剧，没有人愿意看电话上的短视频(Short Video)。
因此，疫情对这家公司的业务造成了打击，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，我们(We)严重低估了改变人们行为模式的难度。当你体坛和评估这项技术本身时，它似乎没什么问题，但我们(We)低估了这种转变的难度。我从中吸取的教训就是，无论管理团队在之前的职业生涯中多么有才华，这并不一定意味着他们(They)在尝试新的创业项目时会取得同样的成功(Success)。我也对投资人们行为模式转换企业的难度有了新的认识，这非常非常困难。当时，我们(We)看着这家公司不断成长并在技术上花费大量时间，我们(We)太乐观了。那是一个非常非常痛苦的错误。"
《福布斯》：你们(You)在Quibi投资了多少钱？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超过1亿美元。"
《福布斯》：你在联合投资交易中与许多知名投资者合作过，你从业内哪些人身上学到了什么？你有崇拜的人吗？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虽然每个人都这么说，但我一直是沃伦·巴菲特（Warren Buffett）年度股东信的忠实读者。我认为最好的投资者——尤其是那些在我关注的领域（即更传统、更注重价值的投资领域）的投资者——是那些对事情看得很清楚的人。彼得·林奇（Peter Lynch）有一句名言：“不能跟七岁孩子解释清楚的东西，你也不应该投资。”无论培育水平如何，任何人都可以坐下来阅读沃伦·巴菲特的年度股东信，因为它们(They)都是基于常识的。
此外，我还与尼尔森·佩尔茨（Nelson Peltz）在激进投资方面合作过五六个项目，我认识尼尔森已经十多年了，我们(We)一起做了很多交易。关于他的投资方法，他喜欢说：“收入增加，支出减少；我的利润是多少？我的现金流是多少？资产负债表的杠杆有多高？”这就是我倾向并试图效仿的投资方式——不把事情搞得太复杂，确保管理层和股东保持一致。
《福布斯》：从宏观角度可能投资策略角度来看，有哪些大的风险会让你夜不能寐？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有很多。一个是指数投资。就连指数投资之父约翰·博格尔（John Bogle）也曾说过，指数投资总有一天会达到临界点。没有人知道临界点是什么时候，但根据定义，流入指数基金的资金越多，决定价格的资金就越少。市场需要价格制定者，即人们通过投资来确定证券的价值。当价格制定者太少时，就会达到一个临界点，然后会发生什么？我可以想象一种情况——当然你需要一个事件来引发这种情况——但是当这个事件发生以后，人们会醒悟过来说，‘为什么我要持有这些指数基金？’，从而引发抛售潮。这也有点像一个恶性循环：随着更多的资金流入，股票上涨，从而引发更多的资金流入和股票上涨，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。我只是相信，到了某个时候，它就会以一个非常可怕的局面结束。
第二，金融体系中的杠杆量始终令人担忧。我们(We)一直在谈论不良经济(Economy)周期，可能已经谈论了十年了吧，你只是看到美联储降低利率，公司再融资，私募股权重组，向投资者支付更多的分配，然后利率上升，然后美联储收紧银根，就这样一直在继续。我的杠杆率一直很低，这可能是因为我的童年经历，我在成长过程中目睹了当人们加杠杆而无法正常运作时会发生什么。关于杠杆，我总是说，‘当它起作用的时候，它是很棒的。当它不起作用时，它会杀死你。因此，金融体系中的杠杆率应该是非常值得关注的问题。”
《福布斯》：如果你能回到过去，在你投资生涯的开始阶段给自己一些建议，你会说什么？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人们总是问我，‘我应该去法学院还是商学院？’我是法学院的大力支持者，因为在我的日常业务中，无论是管理EnTrust还是进行(Carry Out)投资，所有你接触的一切，都与阅读合同、阅读协议以及了解协议如何运作有关。那句老话“像律师一样思考”非常有用。
不过，有一件事我希望(Hope)自己在职业生涯早期就开始做，那就是多上会计课。现今的投资有很多是由会计驱动的，能够阅读并理解财务报表至关重要。我还会上更多的税务课。作为一家公司和投资方，我们(We)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由税收驱动的。因此，我认为这两件事对职业生涯刚起步的投资者来说非常重要。"
《福布斯》：你有没有推荐每位投资者阅读的书籍？
格雷格·海莫维茨：有一本2004年出版的书叫《蓝海战略》（Blue Ocean Strategy）。这是一本著名的商业书籍，探讨的是寻找在市场中聚焦于差异化、价值增加、不通过价格竞争而是通过质量、差异化可能附加值竞争的投资可能业务。书中区分了“红海”和“蓝海”。红海是大量同质化、没有差异化、通过价格竞争的市场，而蓝海是有差异化的市场，无需通过价格竞争。因此，我一直将 EnTrust 的业务和我们(We)喜欢投资的战略定位为这类战略，即蓝海战略。事实上，我们(We)的海事业务就被称为“蓝海战略”，部分原因是因为它是在海洋中运营的业务，还有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它是一种差异化战略。
本文译自
https://www.forbes.com/sites/johnhyatt/2024/03/05/this-billionaire-investor-takes-advice-from-usher/?sh=5d5a30a35137
头图来源：JOE PUGILIESE/《洛杉矶时报》
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“福布斯”（ID：forbes_china），作者：John Hyatt，36氪经授权发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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